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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多少人民币?”“一百不到点。”
“嘶——”尚清咋舌,笑道,“那这个公仔要四百多?这一袋子,就这么点小玩意儿,就要三四千?”
她笑叹一声,长舒一口气:“有钱真好。你看上次,我们三个东拼西凑,才凑出了两千……”
梁阅公道地说:“冰箱贴比冰箱贵。”
几个人笑扑成一团,尚清眼泪花笑出来:“哎呀,我是不行了,你们努努力,多赚点钱,咱也过一过人上人的生活。”
“你怎么就不行了?你还年轻。”
“那我一天得挫多少双指甲啊?”
“那我也不行了。”少薇两手托住腮:“我只能当老师,老师可赚不了大钱。梁阅,”她抿唇灿烂一笑:“这个重任就交给你了。”
一般这种时候陶巾都难得讲话,但这会儿她窸窸窣窣地摸着兜,缺了牙一直没钱补的嘴缓缓地抿了抿说:“你们都有希望,外婆才是真的不行咯……年轻就什么都好……来,给你们一人一个,财‘圆’滚滚。”
还以为她摸出了什么,原来是三枚银亮的“袁大头”,不知道她哪里得来的,又收了多久。
不是特值钱的东西,但很表心意,尚清响亮地“哎呀”了一声,“那我可就不客气啦外婆!”
她从桌子上捡起,还故意贴到耳边,拿指尖弹了弹,弹出一丝金石之声。
“放钱夹里。”陶巾在她手上握了握。
又吃又聊地直快到后半夜,雨势终于歇了,少薇撑上伞,送梁阅出门。他今天没骑自行车,要走去公交车站。少薇送他到巷口,跟他约定开学后见。
“你这次回来,应该还有别的事?”梁阅淡淡地戳穿。
“瞒不过你。”
“你比之前开心。”
“是吗?”少薇愣了愣,“也许吧。有个好心人帮我,让我还了宋先生那边的钱。”
“是司徒家?”
少薇犹豫了一下,点点头:“他们家对我很好,欠他们钱,比欠宋先生钱要心安一点——不是不还的意思。”她开玩笑。
“这个宋先生……”梁阅抿唇沉吟了片刻,“我之前在这片撞见过他。”
少薇没接茬。
“不止一次。”
他后来就认识了宋识因的车子和牌照号,估计也是某种定律,打那后就感觉见到这台车的次数多了起来。但他没放在心上,仍旧骑自己的车打自己的工,过了段时间,就没再遇到了。
“可能是来找我的吧。”少薇感到轻松地笑了笑,雨后的月光下,眉眼一派澄净地望着他:‘没关系,以后都结束了。”
陈佳威一直没醒。
每天的探视时间,少薇都会进去陪他说上一二十分钟的话,没话讲了就给他聊一些炸裂的娱乐圈八卦,比如谁谁离婚了,谁谁出轨了,谁谁在澳门输了几个亿,讲久了自己也觉得无聊。但没法发呆,因为窗户上总有一两双热切的双眼,既看陈佳威的生命线也看她。
陈宁霄那天早上一出现在医院,就被陈父陈母当救命稻草一样众星捧月。随他一起来的还有公安局的办案民警,跟家属简单交代了一下进展,顺便关怀当事人的身体状况。
少薇出来,与陈宁霄隔着走廊众人远远地点头致意一下,接着独自去饮水机边打水休息。
陈宁霄抬抬下巴:“叔叔阿姨,少薇同学是仁心善举,别亏待她。”
陈父陈母岂能不明这个事理,这位少爷一提醒,便更放在了心上,往后每天嘘寒问暖,灌枸杞热水,让家里佣人做丰盛的营养餐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