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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发烧也得去。”陈宁霄做了决定,“赶紧。”罗凯晴只好笑笑,把他那台奔驰开过来。到了机场,接到徐博士团队,陈宁霄握手拥抱笑迎不在话下,一派商务周到。徐行带来了一个消息,国内另一个主攻计算机视觉的团队也在接洽资方,并且似乎是想争取孙频。
徐行有话直说:“如果要拿下安防大单,没点关系可不行啊。”
陈宁霄勾唇笑了笑,但未置一词,让徐行琢磨不透。
他为徐行安排了充实的行程,颐大计算机院几个头脸人物、国家级实验室主持者,颐庆治安和交通、机场的一把手,以及以罗凯晴为首的可以搭载上视觉AI的创业者们,最后是国内目前安防硬件供应市占第一的国企一把手。随着徐行的抵达,早就观望的资本市场亦闻风而动,陈宁霄办一场午餐会自然是顺水推舟。
要加入这场午餐会,为徐行的实验室捐助五十万美金是最低门槛,徐行濒临关闭的算力中心一举得解燃眉之急。
徐行是纯粹的技术脑,陈宁霄邀请他来内地走一圈时他还放不下他的实验,现在走了一圈,短短五天,他眼花缭乱像看了套参不透奥义的剑法,只知道短短五天钱有了,投资人有了,关系建立起来了,订单呼之欲出了,就连合作模式也有了一二三,玩法相当灵活。
午餐会闭门,徐博士告别投资人们,回到刚刚的宴会厅。
席位有限,只铺了一张长长的冷餐桌,上面绣球花依然热烈,透过蓝色的无尽夏花瓣,徐行望向站在落地窗边的年轻男人。
西装革履,背影挺拔,从高空落地窗延伸出去的华丽都市天际线,在他的眼底无尽铺陈开来。
这寻常人望之遥不可及的天际线,但甚至都没有和他视线齐平。他只是沉默地、意兴阑珊地俯瞰着。
二十六岁啊……
徐行心里情绪涌荡,那是对自己二十六岁时的比较,也是对自己二十六岁的追念,最后尽数归为奇怪念头:要是他有个女儿就好了。要是他有个女儿,就算拉下这张老脸,也定要撮合看看。
这样的庸俗念头让徐行汗颜,他稍重的呼吸也引起了窗边男人的注意。他转过身来,对徐行颔首。
徐行问:“你心里有没有规模?”
他问的是B轮融资预期,或者说打算。
陈宁霄看着他的双眼,懒洋洋地伸出两根手指,比了个“十”。
“十亿?”
“美金。”
徐行内心巨震。在他上一轮拜访香港前,他和他的团队走投无路,不被任何人看好。“你就这么笃定我能赚钱?万一跟A轮一样,市场表现不行,总是在用亏损换研发呢?”
“那也无妨。”陈宁霄勾唇,懒洋洋的面容,“为十四亿人的安全和财产上锁,我说值得玩就值得玩。”
徐行内心的激荡震颤着他的血管和神经末梢,他忍不住还有许多问题要问,但刚想开口,就看见眼前男人神性晃了晃。
徐行还以为是自己眼花。
下一秒他就知道不是自己眼花了——因为刚刚还不可一世的男人,咚的一下栽倒在了地上。
徐行:“?”
罗凯晴刚巧过来——她未有这场午餐会席位,亦没有亦别的身份被邀请——看见这一幕大惊失色,连着酒店服务员和徐行一起冲上去,几人七手八脚地将他扶到沙发上。
“皮肤这么烫?”罗凯晴被他身上体温烫到,接着一手贴到他额头,脸色一变:“Claus,你要把自己烧死?!”
烧了五天,总是白天退烧晚上复烧,又根本没工夫去医院打针,加上行程满应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