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残忍地杀害,并逐渐成为瘆人的都市传说。陈定舟工科出身,但人一近名利就近迷信,他笃定这个女人不祥,也不洁。
“也许是你误会了。”司徒静波澜不惊,“就算真谈了,也不过是小打小闹。”
“就怕这女的拿来小打小闹也不配。”陈定舟面孔含威,拥有着所有坐这位子的人该有的冷酷,双眼里无半点情绪,嘴角也绝不进行半点上扬,“你去看看是不是这么一回事,要是真的,你就随手打发了吧。”
司徒静闻言,深感啼笑皆非地哂笑一声,“陈定舟,你真的很会,脏活儿永远我来干,你只要当那个有钱威严的好爸爸就可以了是吗。”
正如当年,他是如何在争吵中对她厌倦,逼她搬走的。她想带一双儿女离婚,他却只允许她带走司徒薇,美其名曰陈老太太不舍得。对,她那种重男轻女到根里的老太婆,当然不舍得孙子改姓“司徒”。如果起诉离婚,司徒静知道自己将会竹篮打水,她能做的唯一叛逆,就是带着司徒薇在陆地上消失了三年,什么也不要什么也不管。
这样的叛逆是自欺欺人,因为没人在乎。
每个邮轮靠岸日,或长或短,司徒静都会飞回颐庆,陪陈宁霄吃一顿饭,或者带他去拍卖会。对金钱的掌控催人熟,陈宁霄没有辜负她所望。
生活何其不公,这么多年,陈定舟身边莺燕不断,司徒静却要扮演一个心如死灰但痴心不改的好女人。这是她和陈定舟的约法三章,她守活寡,陈定舟保证外面不再冒出新的儿子。
周景慧,是这二十一年来唯一的例外。
司徒静每晚入睡脚心必抽筋,怎么寻医问药都没用,抽筋的剧痛降临前,都是她在梦里问自己,倘若当年真的舍弃一切带宁霄走呢?剧痛迫使她醒来,她踩实地面,复位那根错位的筋,缓缓渡过痛的海。
对的,司徒静,梦里的这一问就是错位的筋……只要不问,就不会痛。
司徒静出了园子,在车里坐了许久才吩咐司机开车。
她拨出电话给少薇,让她去家里等她。是夜,少薇陪她入睡。
她的床很宽,足有两米,两个女人共躺如隔太平洋,不是心心相印的话,大概一晚上都触碰不到彼此。少薇洗漱完穿好睡衣,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,还做最后挣扎:“阿姨,我睡相不好……打鼾,会吵到你。”
司徒静在美容室里做完了当日的按摩回来,身上香味浓郁:“不妨碍,我是想薇薇了。”
少薇眼睫弯起来:“你是想另一个薇薇吧。她打算什么时候回来看你?”
昏黄的灯光下,司徒静还是那副倦怠游离神色:“下个月吧。”
等她坐进被子里了,少薇才敢坐进去。才十一点,好健康的作息……她不敢说话,沉默着。
“你最近工作怎么样?”司徒静问。
“我接到一个很好的offer,要去米兰一段时间。”
“哦?”司徒静起了点兴趣,“摄影事业有起色了?”
“嗯。”
“也不错,虽然不稳定。”司徒静幽微地叹了声气,“你需要什么资源帮忙,跟我说,你想闯的这个领域,我多少还有点人脉积蓄。不像上次。”
少薇知道她是指她求她动用关系找尚清的那次。忙道:“阿姨你别放心上,我知道我让你为难了,人情债……”
“后来呢,人找到了吗?”
少薇磕绊一瞬:“找到了。”
“坐过牢的人多少都有变化,有的在脸上身体上,有的在心里。你凡事留个心眼。”司徒静捻了台灯,淡淡地教导:“从前能为你义无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