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乏同样的心气和欲望。有钱有权可真好,不仅可以养好自己,还可以养别人。她也一样呢。
如果以后她有钱了,她也要对梁见铖说——
我来养你啊。
在这个狭窄逼仄的空间里,混杂着明汐身上的酒味、原本的灰尘和各种难以名状的陈旧味道。当小门被梁见铖推开,一股带着深秋即将入冬的腐朽之气,夹在一阵冷意的寒风,扑面而来,涌向他和怀中的明汐。
梁见铖随手招呼了一位路过的年轻女服务员,暂时劳烦对方帮忙照看一下明汐。
会所的院子里有一个欧式拱门,明汐就这样俯身而坐,处于半睡半醒之间。她低低哼着最后萦绕在她耳边的歌,柔软的轻喃从她的嘴里缓缓逸出。
明明感觉自己如草芥般渺小,却不影响她怀揣着万丈豪情。她心中有一万个心意,既然人生已经开了场,她又站在时代机遇面前,她怎么会甘心轻易退场。待青春流失之后,最后只剩下无力和徒然。
夜风轻轻拂来,吹散了明汐身上的少许酒气,她不自觉地微微眯起双眼,即便她也有着身不由己的坚持,但她的心却无比明亮。
旁边照顾她的服务员,是一个安静又本分的小姑娘,偶尔偷偷瞧她一眼,眼神干净纯粹,没有一丝世故痕迹。
如果她不努力,现在的她和这个小姑娘会有什么不同吗?
明汐和这个几乎同龄的服务员对视着。
相较这个女服务员,她当前眼神透出了太多情绪,意气、坚硬、无畏,又蠢蠢欲动。
……
梁见铖回到了包厢,饭局也到了要散场的时候。
“那个小明去哪儿了?”杜局向贺远问。
贺远一直忙着陪好领导,也没太留意明汐去了哪里。就在这时,梁见铖在一个最适合表明两人关系的场合,对杜局说:“她今天喝多了,刚刚在洗手间吐了,现在在外面吹吹风,散散酒气。”
杜局“哎呀”了一声:“我还以为这小明酒量很好呢,没想到是在逞强。”
贺远面露志得意满,立马说:“明汐也不是逞能,是她真的尊敬杜局,才要拿出点诚意来的。不然光靠嘴巴说尊重,可不是我们海鸥外贸的做事风格。”
“行,海鸥果然是人才济济,贺总也是很会识人的。”杜局拍了拍贺远的肩膀,“等会你送我一下。”
“好!”贺远赶紧应道,他对今晚这个饭局非常满意,又特意看了一眼梁见铖。
往外走了两步的杜局突然又回过头,像个贴心长辈问:“那小明怎么回去呢?”
领导的任何考虑,贺远都早已安排妥当:“我会给她叫辆车的。”
“我送她。”梁见铖来到杜局面前,他身姿挺拔,不慌不忙地说,“之前怕杜局误会所以没多说,毕竟明汐是海鸥的员工。不过杜局开明,我说了也无妨。其实我和明汐认识很久了……”
“啊?”
杜局有些反应不过来。那个明小姐还真是有能耐,让贺远带着入局,结果还认识梁见铖。
前者倒也没什么,毕竟人长得漂亮又有能力,自然能入贺远的眼。但梁见铖可不一样,这真让人怀疑,那个明小姐是不是真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,出身贫寒,是从小地方来到海港谋生的。
杜局多问了一句:“你知道明小姐住哪儿吗?”
“知道。”梁见铖从容地撒着谎,也特意地看了一眼贺远,接着按照明汐之前编造的谎言补充下去,“我认识她的男朋友。”
贺远:……
杜局哈哈大笑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