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负吧?”说到这个,刘淑英还真是知道,忍不住插嘴,“不会的。那个小孩是户口落在福利院,但咱们厂有人好心,平时让他一起吃饭。你看到的肯定是他在帮那家人排队。”
这话一出,桌上大半的人都投来了惊讶的目光,只有三个孩子埋头苦吃。
刘淑英顾不上伤心,继续道,“就是你詹大妈的大伯哥。哦,安邦,那个人就是你爸他们车间的。”
魏同心本来还想说,没料到这机械厂里还有这么有善心的人。毕竟带着吃饭可不是小事,虽然这孩子也有供应,但他这个年纪,马上就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时候,一般人家可真经不起这么造。
听到是赵主任车间的,那可就有点理由了。
这赵主任过去一年屡屡犯错,却硬是凭借自己多年的人脉和手段,赖住了没被弄下台。
但他勉强稳得住,底下想取而代之的人可不一定等得及。
就看这一手:赵主任把车间工人逼得偷废料,有的人却能无私地为工人子女提供帮助。
不管这做得是不是太明显,但事实就是如此,人们就是会顺着这个思路想。
年前,厂里的调查结果就到那个偷废料的工人截至,后面到底有没有其他阴谋,却没有更多的证据。
偷窃、虐待侄子等罪名数罪并罚,当然,也有年前省里要求严格管理的因素。总之,这位工人是除了郭
大勇之外,唯一一个被开除的人。
他媳妇被娘家接回去,儿子送回乡下老家,房子收回厂里,等待后续分配。
只有这个小男孩能够留在城里,充当赵主任管理能力太差的证据。
“厂里的处分虽然定了,但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。”魏渡江喃喃自语。
刘淑英听到她的话,嗤笑一声,“当然没那么简单。他废料卖给谁,从哪里找的车拉货,又有哪些人给他放行,我们都不知道。”
“就像你爸,”刘淑英看到魏成河抬眼,改口道,“哦,你原来的大伯,遇到的那些人,也不能算完全调查清楚。”
“当时行凶的人、司机、买家,全部都找到了。厂里只查出来是有人看到厂里运输车,看到那么多钢眼馋。但我总觉得,后面还有其他人给这件事出谋划策。”
刘淑英很多年都没有提起过当时的事情,今天却情绪所至,忍不住多说了两句。
魏家父母知道这件事,小辈们却并不知道,因此各个睁大了眼睛。
“你们也看到了,就算到了现在,县里也不太平。”
“郭家遇到了特务,同心抓到了偷卖废品的小孩,也许还有其他的事情,我们不清楚。”
刘淑英难得把自己的善意向全家人散发,“我年纪大了,也不再贪心,只希望我们所有人,都健健康康,平平安安。能一起过每一个新年。”
魏家父母第一个举杯,其他人也陆续跟上。
今天这顿饭,信息量实在太大。魏文红睡前还挂心大伯当年的事,忍不住小声问奶奶,“奶,奶,你睡着了吗?”
刘淑英听到了,但也没有答话,只有微微的鼾声很快响起。
小孩子还是不要知道太多了,就当,是她喝醉了酒,说胡话吧。
——
乔家屋内,魏同心和乔天明这对结婚超过半年,实际相处时间不超过一个月的夫妻,还在随意说些闲话,打发时间。
“这回带回家了不少腊肉,应该很够吃一段时间。我看朝阳和红霞跟你处得很好,之前我还担心你们仨闹矛盾呢。”乔天明温和地看着魏同心。刚刚他跟老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