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带着无所吊谓的笑意:“继续讨论呀,各位,不用管我,即便你们嗡嗡作响的声音打扰了我的睡眠,但您知道的,桑德斯菲主教,我一向很宽容。”俊美得有些过分的银发雄虫神色轻佻,对桑德斯菲眨了眨桃花眼:
“讲得很有趣,哈哈,很久没有虫在我面前讲这些一本正经的狗屁了,但是不得不说,你们的脸实在有些倒胃口,除了这位美丽的亚雌——”
银发圣子对伊利亚抛了个媚眼,却似乎想不起对方的名字似的:“若是有更多雌虫和亚雌能陪伴我就好了,生活失去了美色,是多么无趣。”
塞拉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将目光落在圣子身上,看着对方娴熟的表演。他知道对方对伊利亚生疏的态度实际上是一种隐晦的保护,于是故作不悦:
“圣子冕下,您口中的亚雌是我的亚雌弟弟伊利亚,如果我没有记错,他已经是您的雌侍之一了,或者您在对他一见钟情后这么久后,还没有给他一个得体的身份呢?”
“哦哦,这样呀。”
银发圣子转了转光华流转的浅灰色眼眸,托着自己形状优美的下颌想了一会儿,而后说道:
“雌侍?哦不我想我让你失望了,公爵冕下,我没有任何雌侍。作为雄虫,漫山遍野的春花任凭采撷,总归是有遗忘之处。我只愿奉献我美好的身体,滋养更多的鲜花和美景,您是知道的,我很难为了某个亚雌,让其他可爱的小蛋糕们攀比伤心”
他说着,还放浪形骸地对伊利亚抛媚眼儿,而塞拉被他精湛的演技衬托得神色僵硬,而高座首座的教皇突然开口了:
“弗朗西斯,我亲爱的孩子,你正在让你自己失去颜面。”
与他年轻英挺的外貌不同,教皇的声音低沉,带着一丝阴郁苍老的沙哑,不像是一个青壮年雄虫的声音,倒是符合他老不死怪物的身份。即便塞拉性格沉稳,仍然对这仿佛蝮蛇爬行的声音感到不适。
“塞拉公爵与你同样年纪,却滴水不漏,步步为营,你不为你的作为感到羞愧吗,我的孩子?”
教皇的声音带着诡异的温柔,像是一个父亲在轻轻责难自己贪玩的孩子一样,让塞拉汗毛直竖。若是他不知道圣子是自己的富二代学生,而对方根本不可能和教皇情同父子,他可能真的会被这幅假象蒙蔽。
圣子张了张嘴,却没有继续讲话。方才游刃有余的神色僵在了他的脸上,让他不得不低下头掩饰,看上去完全像个被长辈宠坏了,明明犯错却不愿服软的赌气幼崽。
塞拉为这一幕感到强烈不适,他迫切地想要将自己的学生从这种境遇中捞出来,可是按照现有的信息量和局势,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无力。
再等等。他想,等他积蓄力量等局势变幻。他最后看了一眼银发圣子,而后对上了教皇的目光。
“塞拉,我的孩子,你的才华令人惊叹。”教皇的声音响起,其他虫族瞬间噤若寒蝉:“你知道,在母神眼中,你我都是她的子嗣,我们父辈的血脉和他们的过往,都无关紧要。其实,你和萨斯有着许多的共同点。”
教皇轻描淡写地提及了死亡的大主教,仿佛对他的遭遇毫无动容:“你们都出身于所谓的家族,而萨斯他收到了神的指引,而你,我的孩子,你也有更广阔的视野,你应该明白,未来在你的意志之下臣服,你想要拥有的一切都可以被满足,这是神赐,没有谁比神更加慷慨。金翎羽赐予你的爵位不过是无足轻重的玩笑,你远比尸位素餐的贵族有远见,我的孩子?”
塞拉任由教皇的话像是一阵冰冷的雾气,流淌过他的身体,而他过了片刻才说道:
“当萨斯主教变成一具焦尸的时候,我们的共同点变得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