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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不顾一切地、迫不及待地填满。是什么……
直到进了电梯,陈宁霄才若无其事地放开她,刷卡按楼层。欲盖弥彰地咳嗽了一声:“看到你和司徒静了。”
“司徒阿姨请我来这边吃饭。”少薇也若无其事地站好。
不是没从电梯镜面倒影里看出她裸露皮肤上的红。陈宁霄沉默了一下:“刚刚……”
“没事!”少薇立刻说,捏紧了肩前的帆布袋,还往旁边让了半步。
陈宁霄将空空的两手揣进西装裤袋里,又是咳嗽一声。
楼层很高,少薇耳朵发出嗡嗡声,耳压失衡,她吞咽了一口——早就想这样做。
顶楼就两套套房,陈宁霄刷卡进去,非常顺手地按下了“请勿打扰”的灯。
“等会儿……”少薇进了门才想起来,“我进来干嘛?”
“聊聊?”
“我还要去拍夜景呢。”
“要紧吗?”
“不……”
陈宁霄好整以暇微挑眉梢。
“你喝了好多酒?”少薇翕动鼻翼。
“那帮人挺能喝,免不了。”陈宁霄往套房深处走,一边走一边扯开领带的,解开扣子:“一帮专家个个都挺有路子,都想搭顺风车。”
资本的游戏正如**的贵宾厅,验过资才有上桌的资格,但有技术和内幕消息自然另当别论。陈宁霄一边脱下西服,一边重新回到了对今天信息的梳理和思考中。他决定明天飞趟香港,碰碰那里一个有关AI视觉算法的前沿团队。
少薇知道他又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,便也没说话,直到眼睁睁看着他脱完西服脱领带,脱完领带解扣子,接着,宽阔而肌理分明的上背部就这么露了出来——
“啊!”
少薇双手捂眼,猛地转身。
陈宁霄:“……”
“我还在呢!”
“抱歉。”
脱都脱了,陈宁霄也没打算再穿回去,不要脸地跟她说:“再忍会儿。”
他转进卧室,从衣柜里扯出T恤和轻薄的居家休闲裤,出来时开冷藏柜,顺便拿了罐气泡水出来,单手起开:“不对啊,”他喝了一口压酒精,“不是早就看过了吗?”
“谁看过了!”少薇愤怒地捂着脸,“你少污蔑我。”
“十六岁那年是谁啊,爬我床?”陈宁霄懒洋洋地问的,在沙发扶手上坐下,两条长腿交叠,易拉罐抵在唇边,动作定了一定。
她脸很红,比在电梯里更红。虽然五指掩着,但似乎与手指的苍白对比只是加重告知了她的绯红而已。
莫名的,他没立刻告诉她自己已经换好衣服,而只是这样静静地观察她,带着一丝连自己也没察觉的饶有趣味。
不是没看见当年她在他书房写作业时,没藏好的那页
写满他名字的草稿纸。但哪又如何,喜欢他爱慕他想靠近他的人,多到他连名字都懒得记。大部份的爱和喜欢,就连当事人都说不出所以然。喜欢陈宁霄什么?脸?身材?家世?聪明?钱?所有这些合起来的一切?一堆漂亮的骨骼和肉组合起来的碳基生物,穿上了人世间最象征成功和地位的外衣,就可以成为青少年时期日思夜想的人吗?他一向认为靠这些就喜欢自己的人很匪夷所思,担心他们有没有能力过好这一生。
爱是什么,他至今不懂。不过,他懂婚姻。婚姻是经济形式,利用人类天性里伴爱而生的占有欲,卑鄙地粉饰了自己的实质,将这种经济合作形式包装成爱情的最终殿堂。人类社会最伟大的宗教。叛出婚姻神圣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