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仰的人,比叛出任何宗教都将遭受更严酷的世俗流放。看吧,人是如何议论不结婚的人,离婚的人,二婚的人。既然已经识清了最终殿堂的虚伪矫饰虚无,那么爱情这条骤然失去了终点的路就也显得乏善可陈了。
陈宁霄这一生没有体验过任何心跳加速的感觉。
唯一一次,他强大冷漠的心脏感到些微不适,是很多年前的夏夜,他给一个女孩买麦当劳,她拆开袋子,说:以后我就喜欢吃这个了。
“我换好了。”陈宁霄出声,伸手摘她的帆布袋。
里面装着相机,也就她这么有吃苦精神。
少薇一睁眼就撞进他近在咫尺的身体,香水味混合着酒精从他体温比寻常人更高的皮肤上散发出来,让她呼吸艰涩大脑晕眩。直到陈宁霄把她袋子放到一旁电视柜上并坐回沙发扶手上,她才重新感觉到空气流动。
目光不敢看他,只好打量这写满高级感的空间。
受不了,这一晚上能抵她两个月房租,还是在他签了长年的协议价情况下。
“司徒静找你聊什么了?”陈宁霄随口问。
“就叙了叙旧。”少薇没说她介绍了对象这种事。
“要不要找个机会告诉她,我和你的关系呢?”她问出了一直以来的迟疑。
陈宁霄挑眉:“我们什么关系?”
少薇磕绊了一下:“朋友,相识很久的朋友。”
“就这样?”
“比一般朋友羁绊更深的朋友。”少薇看着他英锐的脸。
陈宁霄勾了勾唇:“别告诉她,她不是你看上去的那么健康。”
“周景慧……怀孕了,你看出来了吗?”
陈宁霄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转到周景慧,但表现出了比以往要淡然很多厌倦情绪:“知道。”
“你和司徒薇,还会有弟弟或妹妹吗?”少薇试探地问。
“跟我没有关系。”陈宁霄笑了笑,“你觉得我住在这里,是什么?”
“……骄奢淫逸?”
“是自由。”陈宁霄看着她,唇角微勾:“是靠我自己拿到的自由——不以牺牲生活质量为代价。”
少薇恼怒:“……后半句针对性和侮辱性都有点强了。”
陈宁霄失笑了一声:“想我养你吗?”
少薇震惊,心脏像钟摆一样,荡在轻与重之间。
“你在说什么啊……”
“我说过了,养你比养猫还简单,我又不要你回报什么。”他目光仍是停在她身上,玩笑中掺入一丝深沉的认真。
“陈宁霄。”少薇站直身体,将即将要升温的脸也撇走,“我不喜欢你这个玩笑。”
“不是玩笑,看你辛苦,我也有感触。”
感触。一个温和、中性的词,它不是心疼,不是怜惜,它只是所思所想,一些心灵的涟漪。
少薇咬了咬唇,拎起帆布袋:“我走了。”
陈宁霄再度拉住了她的手。
她的左手手腕戴着他送的表,右手手腕则是浑身上下最熟悉他的一块地方,一块皮肤。
“生气了?”陈宁霄蹙眉端详她一阵,目光在她红起来的耳根停留片刻:“我早就说过,你对我来说特殊,想让你过得稍微不那么辛苦,我有什么错?”
她皮肤怎么这么容易红?
“你……”少薇齿间磨着唇,两条天然姣好的眉毛也皱了起来:“你是混蛋。”
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说出“养你”这种话?那她算什么?他们之间算什么?